為什麼我們要在公開場域裡說自己的故事?為什麼演員常常傾向用感動或溫暖的方式來傳達故事的核心?為什麼主持人總是要說送給你?

對我來說,我們正在為這個多姿多采,充滿苦難和歡笑的世界做見證。那見證的本身就是每一個親身經歷的故事,而不是只是用思考單純地去解決世界上發生的問題。套一句愛德華.德.波諾的說法,就是從感知的邏輯出發而非從理性的邏輯切入。

以下節錄自《我對你錯》第一部份。

「經驗表明,推理和邏輯從來不能改變感知、情感、偏見和信仰,但我們卻繼續抱著這樣不切實際的希望:如果每個人能夠『看到理由』,世界就會變得更好。正如我們稍後會了解的,邏輯之所以無法改變情感和信仰,是出於很多原因。只有感知才能改變這一切,但我們對感知的理解完全空白。」

……

「由於我們未能理解感知,所以我們允許用有限和粗糙的語言來扭曲世界,並使之符合我們扭曲的觀點。作為描述事物的媒介,語言已經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地位,但在處理感知方面,語言卻是一個拙劣的工具。因為我們可以描述複雜的情況,而這些複雜的情況無需豐富我們的感知模式。不論是錯誤的二分法,還是虛假的確定性,語言的這兩個特性都無助於處理感知。」

……

「我們把感知留給了藝術世界。那麼藝術領域是不是表現非凡呢?就像革命一樣,藝術已經為我們帶來了大規模的情感變遷。藝術是獨斷的、古怪的、宣傳性的,它呈現出了感知--新的有價值的感知,但是它從未能提供改變感知的工具。藝術仍然可以用它慣有的方式對文化繼續做出貢獻,但是我們卻不要假裝藝術完全滿足了我們對感知的需要。我們需要學習感知的邏輯,需要學習用以擴展和改變感知的工具。如果只是被動地接受藝術傳達給我們的感知,那麼不論這些慮知多麼富有價值,都是遠遠不夠的。」

……

「我們會看到,藝術在提供新感知、洞見和更多具體感知方面卓有貢獻。但是藝術都是以確定的方式提出這些感知和洞見,並沒有提供工具讓人們形成和改變自己的感知。藝術並不是一種烹飪課程,它只是呈現出精品佳餚,我們不能以為把感知留給『藝術世界』就已經足夠了。」

行文至此,忽然覺得民眾劇場似乎存在著某種打開感知的可能性,而這種可能性源於親身參與。或者,一場論壇劇場的演出,能夠透過感知的方式進入理性的世界;一場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演出,能夠透過打開感知世界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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