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故事人,是一人一故事劇場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因為沒有故事被分享,就沒戲可演,沒戲可看。

正因為不可或缺,所以說故事人的「出現」,無形中等同於推進了演出的進行,也讓主持人有故事可以訪問、演員有故事可以演、讓觀眾有故事可以看,同時還免除了說故事人可能是自己的窘境。

在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場域中,主持人不會強迫觀眾說故事,所以,主持人要安於沈默,演員要安於沈默。但,觀眾呢?

沈默有時就是劇場中最適當的狀態。觀眾是否會覺得不安,這得由觀眾自己決定。但是一個成熟的一人一故事劇團,要有能力讓觀眾感到安定,才能讓觀眾願意分享,願意再度走進一人一故事劇場。

演員在舞台上,除了靜靜地等待之外,也許還能夠做些什麼。

任何存在的當下都是重要的,所謂的互動不應只是一個人說故事,幾個人演故事,一群人看故事而已。所謂的互動,是大家在一起共同創造的歷程。

一旦有了解救者的出現,平等和接納在一人一故事劇場之中就有了缺口。而這個缺口的存在,源於某種「安全的邊界」。有安全的邊界讓人感到安心,然而讓觀眾神入的劇場中,人們能夠在安全的邊界裡自在徜徉,並透過一次一次的探索,擴展感知的力量。

對我來說,一人一故事劇場中並不存在真正的解救者,也不存在真正的問題解決者。一個人覺得被解救了,或是得到了一個答案,在於這個人的心中接納了這樣的形像,賦予了這樣的意義。而這一切,也是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場域中存在的真實。

一人一故事劇場,是一個社會互動的場域,也是一個相互扶持的場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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