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領導者課程時,我們常常會用一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明積極的力量。

你知道1x1x1... ... 這樣連乘十次1會變成幾嗎?答案是1。

如果我們每次增加一點點,讓1變成1.1,你知道1.1x1.1這樣十個1.1連乘,會變成幾嗎?答案是約等於2.6。

如果我們每次減少一點點,讓一變成0.9,你知道0.9x0.9這樣十個0.9連乘,會變成幾嗎?答案是約等於0.35。

不信的話可以自己算一下,或是問一下google大神:

https://www.google.com/search?q=1.1x1.1x1.1x1.1x1.1x1.1x1.1x1.1x1.1x1.1

連結https://www.google.com/search?q=0.9x0.9x0.9x0.9x0.9x0.9x0.9x0.9x0.9x0.9

如果我們想要一次由1進步成為2,其實並不容易。但是只要我們一次進步一點點(如10%),並產生相乘的效應,就可以在八次之後進步成為2倍。

同樣的道理,如果我們想要由1退步成為0.5,其實也並不容易。可是只要我們一次退步一點點(如10%),並產生相乘的效應,那麼只要七次就會小於0.5了。

這樣簡單的數學計算,也許有人覺得不過只是個噱頭,在現實世界裡壓根兒派不上用場。沒錯,這計算的確太過於簡化,但是如果你認為這是空口說白話,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二○○四年,智高積木得到了經濟部頒發中小企業創新研究獎,林文彬董事長的一場公開演講,讓我獲益匪淺。林董事長分享在創業的過程中,曾經被樂高告到快要倒閉,但是硬撐下來,靠著世界一流的核心技術,加上不斷地和他人共利分享,最後才能打出一片天。

林董事長分享,當他和別的公司合作時,他甚至連品牌的獲益都可以全部讓給對方。當他和某日本公司合作時,希望學習該公司的物流,他會用自己100%去交換。當時的狀況是在日本全部用日本公司的品牌來販售,自己只拿成本。但是日本以外的市場就用智高的品牌。因為在日本該品牌可以獲得更高的利潤,而智高則依然拿原訂的成本。

他說,如果我給別人100%,別人可能一下子由1變成2,而只要他給我10%,我就可以由1變成1.1。如果有機會連續10次和不同的企業合作,最後我就會超過2,並且未來還能夠不斷地累積進步。

是的,1.1連續乘十次,就會超過2。這是林董事長親自實證過的策略。

某個程度上因為受到林董事長的啟發,在我和別人合作的過程中,我都會儘量分享我的資源或是所知,並向合作對象學習。當然,並不是每一個合作的夥伴都會願意把自己的資源拿出來分享,或是把本領拿出來讓別人知道。有時自我保護過度的合作夥伴,會讓其他人覺得他很自私,不過對我來說卻無妨,因為我只要能進步一點點,有一天我就能夠讓自己更進步。不過過度的自我保護,卻可能讓某些人沒有辦法持續和其他人合作下去,這樣就會縮小自己的成長空間了。

也許有人會覺得,在競爭激烈的企業環境中,這種作法屬於異類。我明白,但是如果我們是社會企業,我們就可能創造更多更好的社會資本,這也是我常常主張「公益也可以共利」的原因。

在日常生活中,這樣的態度和想法其實也有許多助益。你覺得老婆大人和女友,喜歡經常收到小小的禮物,還是久久收到一次大禮物呢?你覺得老公大人或是男友,是經常給予小小的讚美和關懷比較好,還是久久給他發個獎賞,比較能夠讓他改變,或是加深情感呢?

答案可能是……都要。哈哈。

對孩子的讚美也是如此。不要期待孩子一下子可以由1變成2,要培養孩子們一點一點成功的經驗,然後他們就會有能力自己追求自己的夢想。要不然,只要一次說一句負面的話,孩子的信心就會由1降到0.9,然後十數次之後,信心就被磨平了。

一次進步一點點,學習如此,待人如此,處世也是如此。這同時也是通往成功的階梯。

為了承諾自己一次畢業旅行,所以把到期還本的保險金拿來當旅費,走了一趟法蘭克福。原本想在這次旅行之後,便漸漸淡出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場域,只可惜在出發前幾個月,忽然下定決心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試試看。

對我來說,能夠提供服務,比我能成為什麼更為重要。於是原本的畢業旅行,就成為一次尋找自我的旅程。

走在法蘭克福的街道上,有一種很熟悉的安心感。我不認識他人,他人也不認識我。我不認識路,路同樣也不認識我。可能不懂別人說的話,別人也同樣搞不懂我在說什麼。我是一個孤獨的旅者,就如同我原本的模樣。

四百多年前Giordano Bruno來到法蘭克福書展,隨後被邀請回義大利。之後入獄,八年後被教廷公開處死。法蘭克福或許可以說是布魯諾生活的最後一塊自由之地,沒有人知道當時流亡的他為何選擇回到義大利,不過我並沒有選擇和他走同樣的道路。在法蘭克福的IPTN聚會之後,我沒有選擇再去義大利而直接回台灣。當然,這兩者沒有什麼關係。

生命與生命的相遇是一個奇蹟。跨越了半個地球和半個世紀,兩個陌生人牽起了故事背後的故事。當我成為Regula生命中遇到的第一個來自Formosa的台灣人,我就已成為Regula生命故事中的一個角色。因緣如是,於是我承擔起那個特別的角色,選擇了我的選擇,然後,引導故事朝著新的未來前行。

還記得一位一人一故事劇場人在第四天下午的工作坊中分享,參加了Pamela的home group之後,才發現好像不管做什麼都會傷到別人,造成別人的創傷。

這種感覺我有點懂!

在IPTN2011的最後一天中午,正當我和室友揮手道別時,一位前輩在旁聽到我的名字,於是問我是不是就是那個Jester Lee。我傻傻地說是,他竟鼓勵我要持續寫作,他有看過我寫的關於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文章,在Interplay上。

好害羞。

你不知道何時你會帶給別人禮物,你也不知道何時你會傷害別人。人生似乎總在這種刀光劍影之中穿梭,然後偶然在異鄉與異鄉人相遇,才發現原來不過是一場戲。

在初夜分點燃一隻燭火,在中夜分時的燭火,既是初夜分燭火的延續,又不是初夜分的燭火。在燃盡之前,故事依然在我們的心中燃燒。

四百個人,三十多個國家,在不同人的身上,我看見了不同的力量。我看見了中南美洲夥伴的熱情奔放,看見了日本夥伴的含蓄內斂,看見了北歐夥伴的頑皮幽默,也看見了北美夥伴的思維力量。然而在此同時,依然有不同的聲音在流竄著,含蓄內斂的日本人難道不該大聲地說出自己的苦楚?熱情奔放的拉丁美洲夥伴難道無法建構沈穩的儀式?北歐的夥伴也能夠嚴肅思考,而北美的夥伴也擁有感性的直覺。

一人一故事劇場沒有一定的模樣,因為那關於人,關於故事,關於此時此地。

這趟旅行,沒有熱切激情,沒有驚艷不已,我在法蘭克福,只是我自己。

祝福大家聖誕快樂!新年快樂!

最近,北朝鮮的領導人金正日辭世,造成世界的震驚。而北朝鮮舉國上下的反應,也讓大家訝異。有人很不尊敬的嘲弄,也有人想起了老蔣逝世時的台灣。而我,則想起了黑暗時代的歐洲大陸,那個被宗教所制約的黑暗世界。

無論北朝鮮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當一國的領導者逝世,全國人民會有多大的傷痛和擔憂,我們可以尊重和理解。當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北朝鮮或是北朝鮮的領導者,但是這不能當成一個人身而為人可以無視或是忽略其他人所承擔的苦的正當理由。

如果說,一個人必需要哭才能生存下去,那麼,欲哭無淚不正是痛苦和解決痛苦的結合體?如果說,一個國家必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才能對抗外在的壓力,那麼,失去領導者的人民必然有著失怙的痛楚。

在中古世紀的歐洲,有著宗教裁判所(或是異端裁判所)的統治機構,透過宗教的滲透力,以恐怖的手段對付擁有不同思想或是信仰的人。光是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在三百四十年間,以火刑處死的人數就達到了十萬人。

我們所看到的北韓人民對領導者的「忠誠」,不正像是黑暗時期人們對天主教庭的忠誠一樣嗎?當人類社會走過了這段艱苦的道路,回頭去看曾經發生在世界上的屠殺或是極權統治,就會明白現在我們所擁有的平安,是多麼可貴。

我們應當為此感到慚愧。

昨天參加了多元就業開發方案諮詢輔導計劃所舉辦的「NPO培力暨交流體驗座談會」。參加這場會議的原因,是因為今年九月十月間,鄭勝分老師邀請我加入一個多元就業方案發展社會企業的評估小組(另一位小組成員是方珍鈴老師),而這場活動其實是延續此次評估計劃的成果分享。與會的成員有來自北基宜花金馬區的多元就業方案經理人和組織負責人。

會議一開始,北基宜花金馬區就業服務中心的王雪娥課長代表主任向大家致意,之後,就由勝分老師向大家報告相關的評估結果。由於近年來勝分老師經常參與相關的評估和輔導計劃,因此他特別語重心長地提醒大家,如果想要轉型成為社會企業,需要跳出原有的思維框架,不然可能會造成自己和所服務對象的挫折。

在勝分老師報告之後,與會成員分成三組進行分組座談。我負責帶領其中一組。思考到時間有限,而且我相信有很多人不習慣主動提問,尤其是在座有單位的主管時,更是如此,所以我在小組討論的一開始,帶了一個交換新台幣的活動,並請大家提出一個在此時此刻自己覺得很重要的問題。

在活動中,我收集到了一些很基礎的問題,隨後我便分享了我的經驗,同時邀請大家提問和彼此分享。這樣做還有一個額外的好處,那就是當小組裡有某些夥伴急切地想要探究如何解決自己困境的答案而不斷地表態或是追問時,我還有機會先請他等等,然後回到手上的問題,以便儘可能讓每一個人的提問都受到足夠的重視。

下午的時段中,有三個得到金旭獎肯定的多元就業方案代表進行簡報,同時有大家交流的時間。由於時間很緊湊,所以勝分老師希望我們三位老師至少各自回應一個計劃。這三個計劃都非常精彩,各有各自獨特的特色和發展潛力。我負責回應的是水源地文教基金會的報告,我非常的欣賞他們的努力,並且在聆聽的過程中,有一個問題浮現我的腦海:多元就業方案是為了拯救現在,抑或是成就未來?當我把問題拋給與會的朋友時,有些人回答我:「都是。」我把回答的權利留給大家,只提醒大家,如果兩者都是,我們需要思考怎麼架構一個階梯,從拯救現在一步一步邁向成就未來。

從事多元就業方案計劃時,其實常常會遇到沮喪。我覺得事情沒有所謂的應該或者是不應該。如果說解決問題對我們而言是重要的,那麼比較適宜的方式就是把心力放在解決問題上。有時候提出問題或是見解並不一定能夠幫助當事人看到希望。如果大家的工作中藏著許許多多的沮喪,那麼為何我們還要增加大家的沮喪呢?

我經常覺得自己在參與這類活動時,和部份老師有一些切入點的不同,那就是我會先鼓勵,然後才分享我的經驗。對我來說,因為有希望,因為有熱忱,我們才會在這條路上一直努力著,也正因為如此,我們需要不斷地提醒自己走在這條路上的理由,並激勵自己,為使命繼續奮鬥下去。

拯救現在很重要,但不要忘了我們也正在成就未來。就像陪孩子學習走路一樣,有朝一日我們要學會放手。

德國七人行

往天空出發
雲的另一端
有擔心
有夢想
有愛情
還有外國人

MU5008
 機場的等待
  客艙的等待
   四年一度的等待
  光陰 靜靜地
 靜靜地
流淌

興許會有讓人驚艷的
故事 異國的
  大冒險 迴響在
空盪盪的停機坪

海德堡.相戀

久違不見
你已不是你
正如我已不是我
倒影在天空中的河
是記憶深處的
悸動

凋零的楓吹拂著遊子
足跡烙印著喘息
思念交織
荒煙漫草間的纏綿

城壁上的日晷
答答滴滴
在迷霧中炸裂開來
四百年別離
生與死的印記
我愛你

如果可以
以我為藥 你為容器
煉一場美好的愛情

在海德堡 與戀相遇
與夢相遇

人和人相遇,常常是無法預期的。人因何而相遇,又為何而相遇呢?

也許,在某個時刻的某個地點,兩個陌生人的相遇,會牽起一串串埋沒於歷史的人、事、物。每一個故事就是一盞燈,而相遇的兩個人,正是帶著歷史因緣的信物,見證著時空流轉的見證者。

二○一一的一人一故事劇場全球聚會,就是這麼一個場域。

說故事人緩慢地走上舞台上那張專屬於說故事人的椅子,聽眾與演員摒息以待。這一幕太常發生,以致於我們都以習慣了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驚奇。

說故事人努力地用自己不熟悉的英語,分享了一個關於歷史的故事。這個故事和記憶的種子,打從她還是個很小的孩子時就已深埋心底。然而,揭開這個故事的楔子,卻是二○一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的法蘭克福,那一天,她遇見了生命中第一位來自於福爾摩沙的人--我。

她的父親的表兄弟,有兩個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來到台灣傳教。直至今日,其中一位長輩還留在台灣。當時,這兩位長輩會用很薄的信紙寫航空郵件的家書回鄉,在他們的家人看過之後,還會再傳給所有家族中的人分享。所以,這封薄薄的信,就是連結她和福爾摩沙的絲線,緊緊地把別離、奉獻和傳教繫在一起。

她反思著這五十年來的感受,此刻身為一個一人一故事劇場人,她深深地尊重每一個地域的文化傳承,對於向外輸出宗教,有著很底層的抗拒。另一方面,長輩的努力和見聞又陪伴她走過了五十年的歲月。於是在和我相遇的第二天,她勇敢地走上台分享了她的故事。

故事在舞台上演出,演員用極核心的元素呈現著故事中的各個面向。當故事完成之後,觀眾都感受到這個故事中所深藏的意義與價值。當說故事人走下了舞台,我上前去擁抱著她,謝謝她的故事,也謝謝我們的相遇。

身為故事的觸發者之一,主持人邀請我分享了我的想法。我深深地感謝那些願意捨身奉獻於台灣的人,對我來說,他們是愛的使者。摒除宗教的身份,他們比許多台灣人更愛台灣。

演員以流動塑像呈現我的心情,我明白他們理解我的感受。當課程告一段落後,我再度和說故事人分享,這是關於真實的愛的故事(This story is about ture love)。她說,「也是關於愛(also love)。」我明白,她心中的掙扎是如此真切而強烈。我再度謝謝她。

對我來說,我們的相遇是此次法蘭克福之行最大的禮物之一。我並不知道,與我相遇會是打開這個記憶之盒的鑰匙;我並不知道,我的存在能夠牽起一個外國人士對台灣深切的情感;我並不知道,我其實帶著一個使命,去圓滿一個故事背後更多的故事。

對我來說,我就是故事的紅線和導火線。把祝福和愛,帶回給把愛奉獻給台灣的人的親人們。然後說一聲:謝謝你。

我無法代表所有的台灣人,我也無法真確地回應說故事人所面對的天人交戰,面對歷史我無能為力,甚至面對宗教和信仰,我也依然只是個臣服在巨大門前的小小叛逆者。然而,在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場域裡,我明白相遇有其因緣,故事的出現其來有自。

我想和你分享這個關於愛的相遇的故事。也許下一次,故事的主角會是你,而你就是那個連結世界和台灣,圓滿愛與祝福的人。讓我們一起祝願過去、現在與未來,為台灣付出的人與他們的家人們,讓我們用更直接的行動愛餵養我們的這塊土地。

有朝一日,我們也會擁有給予他人愛的能力,也請務必不要吝嗇對自己的家人說聲感謝。

故事背後的故事,常常才是讓我們真實地活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