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之歌 C 4/4

一個人漫步在林中,
我的心靜靜的感受,
我知道你從來不曾離開過。
有時候會感到寂寞,
有時候也會眼淚流,
還好有你曾經牽著我的手。

我看到飛舞的蝴蝶、飄升的汽球,
我聽見蟬兒的鼓動,
潺潺的溪流,慢慢地訴說,
生命是繽紛的花朵。

你看那絢爛的彩虹,溫暖和風撫平我傷痛,
願讓那波濤淘湧拍打我心胸,就像你堅定的面容。
看那燦爛的星空,清涼夜風徐徐的吹送,
願讓那深深黑夜擁抱我的夢,就是你(慈)愛的笑容。
願讓那深深黑夜擁抱我的夢,就是你(慈)愛的笑容。


案:這首歌是在到樂山演出前的早上,一方面希望為接下來的樂師工作做一點熱身,另一方面是因為聽到了室友酸菜的故事,以及和他相處一週之後,聽他說在大自然之中就會感覺到神在那裡,因此有感而發所作。

工作坊一開始,Bev介紹了一種毛利人的自我介紹方式,其中每個人都要表達對兩個人的感謝,謝謝他們的支持讓我們能夠來到這裡。我要感謝的人很多,除了一定要感謝的媽媽之外,我特別謝謝小一。因為實踐課程能夠來台灣,在眾多的幕後推手之中,小一的努力具有很關鍵的角色。

還記得小一從英國上完實踐課程回來時,有一次我剛好要到台中家扶分享社會企業,於是和他約了一起吃飯,他和我分享了此行的收穫,同時也提到他和Veronica老師談到有沒有機會在台灣開實踐課程。我們思考並討論了各種可行性,也聆聽不同的朋友們的想法。雖然我們鼓勵大家能夠多出國去交流學習,但在此同時我們也考量到事實上對某些媽媽們或是同學們來說,出國真的很不容易,不但得要拋夫棄子存夠錢,還要挑戰語言等相關的壓力,於是我們思考是否能夠為大家做些什麼。最終,在夥伴們的共同努力下,我們終於把將實踐課程引入台灣。

雖然這次的實踐課程,在文化多元性的面向達成率並不算高,但是因為Bev老師的次第接引,我覺得對於參與者來說,提供了很好的學習機會。我們一起學習,一起玩耍,一起生活,一起聆聽與分享,一起到樂山服務與演出,一起在海邊散步,一起去聽歌跳舞,創造了很多特別的經驗。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在某個程度上建立了良好的信任和夥伴關係,也許我們不會選擇嘗試去樂山服務。

把實踐課程帶到台灣其實有些挑戰,其中包括台灣沒有一人一故事劇場學校,很難找到一個好的場地,語言或許也是另一個層面的難題。正如筆美所說,這次的課程是受到祝福的。我們在一個很棒的靈修中心生活,我們有願意與我們在一起的超級口譯員丁凡,許多夥伴熱情地開車接送。除了課程之外,課程外的生活也是此次的亮點。好多好多的芒果,還有涼湯和各式點心,讓我們總是吃吃喝喝。玩樂也是重點之一,上課前歌唱,晚上相約跳舞與玩耍,當然還有許多好玩的桌遊。上課時我們盡情地學習挑戰自己,下課時我們盡情地吃喝玩樂和交流。許多夥伴是彼此熟悉的,記得筆美和我說,一次她和Bev一起走到教室的途中,Bev要筆美靜下來聽,原來教室傳出了大家一起唱歌的聲音,Bev說好美。不過Bev也曾向素瑤求救,說她的實踐工作坊快變成桌遊工作坊了。說實話,每個人在玩遊戲的時候,都在做自己,正因為我們一起玩遊戲,反而創造了更多美好的連結。

工作團隊的夥伴承擔了許許多多。我因為身為學員,因此不便參與某些事務的決策,同時因為自己忙著搬家,也無法參與某些工作的執行。我知道辦這一次課程對大家來說都花費了許多心力,若非協會領導與夥伴們的努力,很難想像如何順利地完成這些工作。真的非常感謝

十天的工作坊,和三天的工作坊相比,真的很不同。雖然工作坊的面向也很多元,但是同樣一群人(十幾個人)不斷地合作與探索,能帶來許多深度的學習與看見。也許,過幾年我們還有機會再度開設實踐課程,渴望屆時能有更多的朋友能夠一起參加共同學習。

課程結束時,看著Bev紅了眼框。有夥伴哭了,也有夥伴離情依依。颱風的來臨讓我們提早離別,但是我相信這份情誼會伴隨著學習會一直持續下去。

鼓勵

要給別人準確的鼓勵是件很難的事情。少了不痛不癢,多了會造成壓力。我們知道的訊息有限,會不會說了些什麼不適當的話不得而知。「智者不失人,亦不失言。」難哉。

在實踐課程的最後幾天,Bev邀請我更加展現領導力,更有自信一點去挑戰。這個邀請讓我有點尷尬。首先,我明白很多時候我已經有些無法放開手去做,無論是在舞台上或是其他的場域,同時,我也明白過去的我所累積的某些沮喪確實成為我的綁縛,原因可能只是因為我跳出來做了某些自我感覺良好的事情。也因此有時我寧可選擇安全一點比較自在。

另一個層面的尷尬是,自己在教導或是帶領領導力的培訓工作,卻被鼓勵要展現更多一點領導。領導力的定義眾家各有所長,莫衷一是。我喜歡達賴喇嘛提出的觀點,領導之道即為所有人創造正面的改變。也許我可以更積極一點,但是我不必更彰顯我自己。終究,「傑出的領導,最主要是表現在追隨者身上。」《領導的藝術:人人都受用的領導經營學》

我喜歡劇場工作,一部份緣於可以帶給我成長,一部份是因為可以帶給他人協助。有時朋友們會鼓勵我在劇場工作中努力精進,我想他們的確是出於真誠,但他們可能並不知道我的家人反對我從事劇場工作,很多時候我需要尋找不同的理由才能溜出來參加相關的事務。也因此,光是參與對我來說就成為一種負擔。

本質上我依然把劇場工作當成生命中重要的養分,當然,我也有其他許多的養分來源。劇場的本身並非我的追求,生命才是,也因此我給自己一定的空間與彈性,去探索自己的路。

真正走過一遭,會漸漸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是什麼。我還是努力在課程中試著多做一點,至於什麼是我的領導力,或是我所期望的領導力,別人的眼中或許總有一些與我不同的驚奇。

「你願意接納故事嗎?就算接納需要改變自己?」Bev建議我們可以試著讓自己被故事影響,讓故事影響更多一點。

一次,Bev邀請參與者分享一個困難的故事。然後,有人很勇敢地舉起手來。我們也勇敢地站上舞台挑戰演員的角色。直到故事被分享然後演出,我們才真正領受這個故事的「困難」。

這個故事帶給我很多學習。我對故事的理解,我嘗試呈現故事的重點,我所詮釋的角色,角色眼中的世界,故事放在社會文化脈絡中的解析等等,在在影響了我。

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被故事所影響了。許多疑問從腦海中浮現。我所扮演的角色,究竟看到了什麼?究竟怎麼想?又會怎麼做?又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做呢?活生生的角色,經常是複雜的。當一個角色開始複雜起來,就會開始難以掌握,這對演員來說,是門功課。

我試著讓我所扮演的角色一直待在舞台上。我猜想,這可能可以塑造某種氛圍。一直以為在舞台上無所事事是一種煎熬,然而只是靜靜地看著,心中卻升起許許多多不同的想法。

多說了一句說故事人沒有提到的話,在演出結束之後說故事人說那句話讓他有了不同的體會。其實心中很掙扎,因為我知道說故事人的故事中從來沒有這一句話,但是在故事和角色的脈絡中,「我卻覺得這句話很符合故事的脈絡」。我不知道說這句話只是單純地來自我的自發性,抑或是我企圖「告訴」說故事人什麼。我感覺到了演員「重塑」故事的權力與魔法。雖然口口聲聲宣說「接納」就是沒有改變對方的意圖,但是我卻真實地想要改變些什麼。接納和共同創作,一直是一人一故事劇場舞台上有趣的命題。

演員夥伴揭露的社會議題也引起了大家的討論。有人覺得如果太過由同情的角度出發,就會抹去某些人的力量,而形成弱勢永遠只是弱勢的刻板印象。我只是單純覺得在舞台上說話的感覺是演員自己,而不是故事中那個情境中的那個角色。

另外一個影響我很深的故事是我們一起去服務的故事。當說故事人的故事被演出來時,觀眾中一直有個很強烈的聲音回應著說故事人演員的渴望。身為樂師的我,聽到了這個聲音,我應該更有勇氣地接到這個球拋出去,又或者只是接納這個故事,並期待主持人能夠邀請發出這個聲音的人也分享一下他的心情。

有時,我們會企圖調整故事的結局。Bev問我們,是否我們在逃避些什麼?為什麼無法只呈現故事本然的模樣?這也讓我反思著,當故事是發生在這個團體中時,故事和團體正在對話,甚至有所衝突,身為一人一故事劇場人,應該怎麼辦。後來很幸運地,有人分享了一場演出的經驗,呈現出同樣的課題。而我們也很努力地嘗試了許多不同的方法,最後Bev讓我們看見了全然不同的切入點。

這也許是這次實踐課程中最大的亮點,讓故事能彼此對話之前,我們得先打開對話的空間。

和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起吃飯,聊一聊這些年來的改變。談到了大環境的變動與人心的難以捉摸,談到了面對社會的紛紛擾擾我們選擇了怎麼樣的生活。

朋友說,很開心我還是一如往常的善良。有一種淡淡的悲傷在彼此的眼神中散開。這是歲月亦或是社會的催殘,讓我們光是抵抗外在的染污,就得用盡很大的氣力?又或者善良和天真總是手牽著手,直到天真不在,善良便失去了單獨走下去的勇氣?

生命總有許多錯過,同時,又有許多不得不面對的故事。我們可以選擇的事情可能不多,選擇勇敢地做自己,似乎簡單,卻又難得。

許久不見的朋友再次相逢,會談些什麼故事呢?談的也許是兒女經,談的也許是股票與豪宅,談的是彼此的工作怎麼連結,談的是想當年的快活。那些用成就可以打探的外在標籤,對某些人來說很重要,對某些人來說卻不值一哂。彼此的對待,也可能從沒有戒心到事事打量,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歷練。

這些年來,究竟我們經歷了什麼呢?在職場上快不快樂,在家庭和生活裡又承擔了什麼責任,年少的夢想如今擱在何處,那真實的自己是否變得現實?

「下一次,不知何年何月才會有機會再見面?」朋友說。「有緣總會再聚吧!」我說。就像這次的偶然,或許只是生命中的必然。若非當年我們選擇踏上自己所選的不同道路,也許我們會相聚更久一些,然而就算如今我們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我們的方向卻十分相似。光就這點不就十分值得歡欣鼓舞了嗎?更何況,我們都很好。

靜靜地揮手道別,不知道下一次相遇會在何時。很慶幸,朋友還是一如往昔。那屬於他的獨特風格,多了點滄桑的味道。而我呢?我笑了,在經歷了這些年以後。

謝謝你,我的朋友。我也很開心見到你一如往昔的美好。請多多保重自己!

在實踐課程裡,和不同的參與者互動分享,獲益良多。

我從丁凡的身上學到一個很好的態度:「奉獻而不犧牲。」做任何事情,如果讓自己覺得有所犧牲,可能有某些地方需要重新檢視和調整。每個人都需要愛自己,出於真誠而自願的行動,是好的選擇。

這段分享讓我回想起之前在北藝大分享運用一人一故事劇場在災後心靈陪伴時的經驗。當時惠敏法師分享了自己的反思,法師思考在助人工作裡,慈悲喜捨同等地需要重視。慈悲喜捨,又被稱為四無量心、四梵住等等。簡單地說,慈是給與快樂,而悲是同理痛苦或是拔除痛苦,喜則是對成就同感喜悅,捨則是採取平等與中立的態度面對(冤親平等)。而慈悲喜捨的對象,包括他人與自己。

這不禁也讓我聯想到慈濟的話語:「甘願做,歡喜受。」甘願即是心甘情願,指非常願意而沒有任何勉強。我們做任何事情,都出於真心的願意,做完之後,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開心地接受。這和偶爾會聽到的「歡喜做,甘願受」有點不同,後者的意思是:「非常開心地做,沒有任何勉強地接受結果。」如果甘願變成「做人要甘願」這種略帶著願賭服輸的態度,似乎就不怎麼甘願了。

付出,然後快樂著。我想,這是很重要的學習。我們需要學習同時平等地對待自己與他人,不要讓自己受苦,也不要讓他人受苦。我喜歡割肉餵鷹的故事,可以感受到菩薩平等地對待眾人的渴望,但是卻不執著於自己。另一方面,我也很擔心在還沒有準備好之前,就一味地要求自己或是他人犧牲,反而遭致無盡地苦難。

如果生活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能有所學習或是成長,一切的服務、付出或是奉獻回到這個主軸之上來思考也是適當的。多愛自己一點,在適當的時機說不,也許能讓未來的自己不會為此感傷。


註:丁凡是同一時期學playback的朋友,但是初階和進階都和我不同梯,直到2009APG才算真的認識。她的口譯超強,在花鼓節時見識到她的專業風采,這一次又再度見識到她的真誠與灑脫。:D和她聊得很開心,也很開心這次的實踐課程能夠有她和我們在一起。

參與實踐工作坊的第三天,Bev老師帶領我們玩兩人用手撐著棍子的活動。Bev要我們關注在彼此的連結上,同時鼓勵我們放鬆。然而當我一放鬆進入玩耍的狀況,自然而然地開始手舞足蹈,此時卻被Bev提醒不要有大的肢體動作。之後的午休時間,躺在床上,靜靜地反思了這個狀況,有了許多有趣的發現。

首先,聆聽英文確實會干擾我的注意力。再則,我似乎不太能夠準確地控制放鬆的狀態,有時放鬆對我來說,其實就是讓內在的小孩跑出來玩耍。第三,也許是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發現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玩playback了

阿坤以前在團裡常提醒我們playback的字首是play,這對認真和嚴肅的我來說很重要。然而隨著劇團成員各奔東西,而我的生命歷程也經歷了各種轉機,一人一故事劇場對我來說,漸漸成為一種付出,更甚者,說不定某些事情已經轉化成為一種犧牲。

我常常渴望能夠在一人一故事劇場裡單純做個一人一故事劇場人。也許你會驚訝:「難道不是嗎?」是的,我不是。偶爾,我是團長,我需要承擔團隊的狀況,思考發展和許多事務的推動;偶爾,我是資深者,我需要維持關心、接納與聆聽;偶爾,我是老師,參與者對我有所期待,渴望從我的身上學習;偶爾,我是工作人員,我想要妥善地成就目標。然而,這都不是我最終的願望:單純做一個一人一故事劇場人。還記得有一次去台東,阿坤曾經問我,這些真的需要嗎?我說,這是我本於信念的選擇。

太長的時間裡,無論是服務、工作或是分享,我在一人一故事劇場的領域中,我做為照顧者的比重遠大於被照顧者。舉個簡單的例子,當年你說我演進入休息的那時間,我的身心都感到疲憊,感謝女巫團願意讓我參與他們的團練,然而一開始的幾堂團練卻安排由我「帶領」。我看到了我能貢獻的價值,卻又同時看到了我對自己的不體貼。因為這種角色扮演的太長了,所以我漸漸只記得怎麼做一人一故事劇場,而忘了怎麼玩一人一故事劇場

我渴望找到我的初心。

事實上我發現,在許多人的身上,也出現愈來愈多類似的情形,我稱之為「一人一故事劇場以載道」現象。當人們開始愈來愈熟練一人一故事劇場,無論是分享或是運用,就會渴望把這份美好運用在自己關切的場域裡,社會議題或是療癒,都是好的例子。

在一人一故事劇場中覺察社會議題的存在是重要的,但是,並不一定要把社會議題放在演出呈現的重要位置上。我喜歡Jo Salas的說法,尊重說故事人主觀的真實,我也喜歡Jonathan Fox的態度,相信下一個故事。我常常想,我們演出的並不是一個故事,而是一個獨特的經驗。這之間對我來說有個微妙的差別,就是我尊重經驗的個別性,而故事對我來說卻可能成為一種載體,或是某種可編輯、可傳播或是可議論的對象。

我遇過幾次演員刻意把社會議題挑明出來呈現,卻讓說故事人覺得這不是他的故事的狀況。我一直懷疑這種做法有時本質上只是演員企圖利用演出來教導說故事人或是觀眾,或者是將自己的憂慮或是優越感投射出來。雖然我沒有真正去驗證這些假設。

在一人一故事劇場的舞台上,接納意味著對於每個人的經驗儘可能地予以尊重與理解。

我也很喜歡Bev說的「讓故事影響我們」或是「接納有可能會改變自己,你願意被改變嗎?」。

我從小所接受的專業訓練,包括科學的實驗精神與辯論的各種技巧,背後都帶有批判性思考的本質。然而一人一故事劇場帶給我的卻是完全的接納。接納自己,接納經驗,接納說故事人。我接納自己的內在有嚴肅的紀律,同時又有一個愛玩的孩子;我接納在舞台上可能會出錯,也可能會做得太多;我接納每個人對自己經驗的看法,也接納每個人看見不同的視野。如果我想要改變他們,也許我會運用不同的工具或媒介。因為對我來說,所謂全然的接納對方,即表示沒有改變對方的意圖--當然,或許我們會反思有什麼不同的選擇,我也會接納這種反思與選擇。

一人一故事劇場是一場探索的旅程。在上週末的工作坊中,志軒分享了對他而言,故事的紅線比較像是透過全知觀點的事後分析,而主持人在主持的當下,更像是去感覺某個(對話)空間被打開了。我喜歡這個想法,透過對志軒的隱喻的發展,我覺得主持人更像是在龍與地下城(D&D, 傳統桌面RPG遊戲)的地底城中探索的冒險者:我們打開了很多空間,並在其中探索與搜尋秘寶(故事),常常需要打怪,但是總會花很多時間繞來繞去。一開始整個地下城的地圖是黑暗的,唯有我們走過之後才會了解它的長相。當我們有了足夠的經驗,也許可以更準確地從現有的線索上發展,但是也總會存在著意外之喜,因為花花世界如其名稱一般的多元與多變。

在實踐工作坊第五天結尾回顧與分享的流動塑像時,我做了小一的「愈來愈開心」的心情。在觀眾的笑聲中,我聽到室友「酸菜」開心雀躍地叫著「阿強回來了」,而之後書悉也和我分享,在最後的流動塑像中看到了放鬆並在當下的我,很好看。我並不知道這是因為我熟悉小一的心情,又或是我真的回來了,又或者是我真心地想單純的服務(而非透過演出而學習)。這都無妨,至少我從一個狀態進入了另一個狀態。

很難說我不在那兒,我一直都在,只是在我自己後設的眼睛裡看著自己。這很好。或許在舞台上能夠在說故事人的經驗裡,也是個很好的選擇。我有太多的時間透過做某些事情來玩耍(playing by doing something),此刻也許我也可能放開自己透過玩耍來成就事情(doing by playing something)。

也許對我來說,這就是在故事中旅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