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度過了一個令人難忘的聖誕節。由十二月二十三日開始,連續三天參加了Voronica老師的Playback的工作坊。

  由於這次參加的學員,主要是劇團的成員,因此除了學習和研討之外,還兼具交流以及觀摩的功能。不過很可惜的,因為我們團裡的伙伴都很忙碌,有兩位參加前一梯次的個人進階工作坊,這一梯次只有副團長阿坤和我參加,團長大人無法來,真是可惜!

  一開始,Voronica老師針對主持人、樂師和演員這三個不同的位置,邀請每位學員表達自己的喜好。我覺得最舒適的位置是「樂師」(只有我一個人),最有興趣的位置是「演員」(只有兩個人),而挑戰最大的則是「主持人」。然而其他伙伴們的狀況卻是:最容易的位置是演員,有興趣當樂師和主持人的相當,而挑戰最大的,竟是樂師,其次是主持人和演員。

  Voronica老師針對我們大家的需求,對課程的安排做了一些調整。而此次的工作坊中,我除了學到三個新的形式--敘述者V,拼貼和偶戲Playback--之外,對於故事的層次和連結,也有更深的認識。

  最後的演出分成兩組,我和阿坤選擇了不同組別。在選擇主持人時,阿坤和我都拒絕了小魚老師熱心的推薦,我知道阿坤很想當樂師,而我覺得有機會應該讓給別人嚐試。阿坤一如往昔的向他最有興趣的樂師挑戰,而我竟然跟隨阿坤,也選擇當樂師。其實我們組裡還有兩位伙伴想嚐試,我也打算有機會應該上台演出,於是和伙伴們討論可以中途換手,後來因為演出現場的一些因素,結果由我一個人獨立做完,真是謝謝他們的成全--因為後來的故事太沈重,演員們紛紛不支倒地,所以他們義無反顧地上台替換,無暇他顧。

  這次的演出,阿坤的表現很棒,後來才知道,他竟是第一次在正式演出中擔任樂師--因為過去我們團演出時,樂師的位置都禮讓給了我,真是不好意思啊!阿坤!對不起!也謝謝你。下次我就不做樂師了。

  在阿坤的演出過程中,遇到了他不熟悉的「三句話」形式。我一開始有點替阿坤擔心,雖然我們團裡也練習過,但是三句話的樂師很特別,每一句話建議使用一項不同的樂器。阿坤並沒有照這個建議,而使用了四項樂器,不過整個演出卻十分成功:這也讓我思考著,儀式和自發性究竟何者重要,在這個情況下,有些建議其實不必太過拘泥才是。

  後來在回新竹的途中,也和阿坤討論了有關此次的樂師經驗,我們共同覺得,我們做太多了,也許還能更精簡、更有效的演出。

  對我而言,這次的樂師經驗也很特別。在一個關於噩夢的故事裡,我腦海突然浮現了周華健的「怕黑」,後來又浮現了「母親像月亮一樣」,於是我以「怕黑」中的一段歌曲開場,再加上「母親像月亮一樣」做插曲。結尾時兩位演主角的演員們抱在一起,而其他三位伙伴以布的方式塑造了完美的場景和氛圍,於是台上台下開始淚如雨下,一發不可收拾。

  接下來的兩個故事,也許是因為受到現場氛圍的影響,連續出現了父母親和孩子之間的感人故事。還好我們的兩位主持人英明,選擇了敘事者V和一頁頁的形式,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玩下去。敘事者V對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嚐試,因為我從來沒有做過這個形式的樂師。為了能夠配合演出,我全神貫注地看著演員們的表演,並以音效強化演員們的呈現,結果竟然發揮了很好的效果。最後結尾的拼貼形式,也是我第一次的嚐試,除了強化的音效之外,樂師還兼具過場的作用。由於先前的嚐試有了不錯的效果,我也試著用更多的樂器來輔助演出的進行。謝幕那一刻,當流著淚的觀眾,看著含著淚的主持人、演員以及如釋重負的我,實在很感動。

  事後想起,我當時運用的方法,正是我在學習影片剪擷時,配音的後製技巧。也因此,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連結,也許可以針對樂師的幾個主要任務:演出、過場和配樂,建立一套可以參考的方法。

  這一次的演出,我也做了一回很忙碌的樂師--我並不是忙著製造聲音,而是忙著看著舞台,等待出手的最佳時機。什麼是這個最佳時機呢?在過去,我會為了說故事的人和協助伙伴而做,這一次,我為觀眾多做了一些--就像是影片的配樂工作一樣。而我也正在思考著,下一次,是否要為主持人接續整個演出過程而更精準的拿捏,雖然這並非是樂師的第一任務,但是演出過程中,樂師某個程度上代替著主持人的一部份功能(如協助結束),卻也是不可忽略的事實。

  對於我而言,這個連結才剛發生,還有許多要嚐試和學習的地方。剛好團裡也有其他伙伴想挑戰樂師這個角色,我想或許有機會設計一些訓練,把這個經驗分享給大家。下一回,我可以挑戰其他更多不同的位置。

  樂師,還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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