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開放團練,有幾點思考。

首先,原訂的計劃是做接觸即興以及情緒站位的活動,然後再進入流動塑像。這個設計希望透過同一事件不同的心情來開啟對話。後來發現大家都有些累,似乎是受到了大雨的影響,於是臨時變更活動。先做按摩,然後做哥倫比亞催眠,然後再進到心情的形象劇場,最後用流動塑像check-in。

原本的設計沒有想要說很多,開放團練就是練習和接引。不過有人覺得有需要,我就多說一點。活動最後,有夥伴問原本說好的「對話」在哪裡呢?我才發現,我好像沒有刻意地點出對話這件事情。但是也有夥伴覺得有許多對話在發生。

在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場域裡,對話是否要很刻意才會發生呢?我覺得不一定。有時我們只做很少的事情,對話自然而然就會發生。當然,我們得先定義我們的對話是什麼。對話,對我來說,是一種存在的方式,透過建立一個彼此信任的流程,促進彼此的理解。在一人一故事劇場中,有許多的對話正在上演。最容易想像的是不同的說故事人以分享親身經歷來產生對話,然而這不是一人一故事劇場上對話的全部。

一人一故事劇場中的對話,有主持人、演員、說故事人、觀眾的人我之間的對話,也有自己和自己、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自己和所扮演角色之間的內在對話,也有故事、背景(如歷史、文化等)、場域之間彼此的對話,以及更深層的潛意識甚至是超我的對話。

主持人有時扮演著維繫這個信任流程的重要角色。例如,如果主持人表達出對某個立場的支持,有可能讓不同立場的人不願意發表意見。當然,這並不表示主持人就一定得中立或是沒有立場,有時過度的保持中立會造成刻板或是虛偽的錯誤印象,主持人可以選擇真誠的表述,但是也需要保持對「不同聲音」的覺察,並提出誠摯的邀請。

傾聽但是沒有聽見(Listening but not hearing),是對話的障礙之一。我們常常誤以為我們在傾聽,但事實上我們忽略了我們在「聽到」之前,有些聲音早已經被我們排除在外。

我很喜歡一句話:全然的接納就代表對方無需要改變。我試著用這樣的心情站上舞台。我明白多多少少還是有個自我會跑出來搗亂,但是正因為我保持著警惕,所以至少能夠讓自我在某個界限之內欣賞流動的發生。而演員這樣的努力,會讓觀眾有更大的信任分享自己的故事--至少,不會擔心自己會被批評。

結束時有夥伴說他原本以為我會講很多理論的東西,沒想到我一開始帶活動就一直帶到結束。嗯,我得反省一下平常是不是說得太多了。對我來說,工作坊、教課、團練、開放團練、演出和透過演出進行教育訓練,是不同的事情。開放團練是以接引大眾和玩耍為主,不是嗎?: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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