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麗玉老師的DIE課程中,玩了「主人與奴隸」的活動。兩人一組,然後輪流當主人和奴隸。我和F同學一組,他先當主人,而我當奴隸。他要求我單腳曲膝做一個「看似」會很痛苦的動作,並持續一分鐘。當時間到的時候,他問我會不會感到很痛苦。我說還好。這是實話,因為這和在部隊中動輒數十分鐘的持槍或是端槍相比,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輪到我當主人時,我對F同學下了相同的指令,結束時的分享中,他說感覺的確不是很困難,並開始反思為什麼事實和他的感覺之間會存在著差異。我很喜歡他的分享和反思。
在大團體討論時,有夥伴提出來其實感覺當主人比當奴隸還痛苦。在當天活動的最後,我分享了我的看法。其實當主人並不會很痛苦,之所以痛苦的原因,是因為主人成為「要奴役奴隸」這個規則或是念頭的奴隸,為了滿足「這個主人」的要求,所以才會覺得痛苦。反之,如果主人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那麼就算不想做任何事情,不也是剛剛好,一點兒都不需要痛苦嗎?
通常在做這類的活動之前,我會做很多準備工作。有些準備工作是建立團隊共同學習的信任感和安全感,有些準備工作則是透過儀式引導參與者進入某些設定的角色之中,以促進體驗和學習的歷程。舉例而言,我會先要求參與者把目標放在「協助夥伴體驗或是學習」,而不會刻意地強調「報復」。
有時,我們渴望兩方都能夠經歷主人和奴隸的角色;有時,我們會強調被奴役者負面的感覺--但很少我們會強調主人奴隸他人愉快的感覺,在這個時代裡,這或許也是一種政治正確的選擇吧。
這個活動就算對象是成年人,有時也會帶來危險。在過去帶領信任活動的經驗裡,就曾經有學員故意帶著同學去撞牆,所幸沒有造成大礙。在活動中常常很容易地展現出人格特質,難怪有人會說,要看一個人長大之後怎麼做事,就看他小時候怎麼玩遊戲。
最終,就算是主人和奴隸的活動,活動中的主人也是被奴役者,如果看清楚了這一點,也許就能夠更接近一點所謂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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