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鄭志凱學長的引薦,昨天拜訪了日和教育基金會(豐藝電子)的董事長陳澄芳先生和日和的團隊。之前因為志凱學長和我分享了一篇關於陳董事長的報導,因此對陳董事長以及日和的努力感到非常敬佩,同時也很有興趣了解。而且,昨天也是我和志凱學長第一次見面。

在志凱學長以及陳董事長身上看到的大家風範,是除了認識日和之外的另一項收穫。他們都是真誠而認真的人,對於讓社會變得更好也都充滿了熱情。我喜歡志凱學長謙恭溫暖中專注且有智慧的觀點,也喜歡陳董事長爽朗大氣中積極且踏實的投入,每一位學長的風範都值得我好好學習。當然,更讓我開心的是,我們的想法與經驗,和陳董事長的理念相近,包括小範圍的成功,再進行複制的腳步;對通路與消費的重視;社會企業就是企業,需在市場上競爭;對小農處境的照顧等等。

不過在昨天的談話中,志凱學長提到的幾件事,卻讓我升起了不同於平常的特別情緒。在昨天回家的車上,我不禁仔細的注視著自己的反應。

當我提到賣愛心時,志凱學長提到和一些宗教徒合作時遇到的狀況,而其中有些事我自己也曾經做過,這不禁讓我感到很愧慚。「我是佛教徒,依照我的信仰的要求,我不能說謊,所以請相信我。」言似成理卻破綻百出,因為沒有任何事實可以證明:是佛教徒就不會說謊。這一直到自己戳穿了自己之後,我才明白其實最大的騙子就是自己。

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女孩。因為工作的關係,常常會經過她就讀的某所高中,所以每當經過這所高中時,總不自覺的會想起她。就這樣過了十幾年之後,直到某天意外的發現,她根本不是讀這所高中。於是當下我明白,我所相信的,如果沒有驗證,有可能只是幻影和謊言,只是自欺欺人。這段純純的愛戀讓我不再認為因為自己是佛教徒所以就不會說謊,一個簡單的事情我居然騙了自己十幾年(狂笑)。

此後,對於類似的事情,我學會了保持一定的距離去看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希望能夠減少自以為是的狀況。某一次一位惹惱社區的鄰居說:「我是吃素的人,我不會……。」我媽就問我該怎麼辦,我就教她說:「你就告訴她,你以後不要這麼說,不然別人會因為妳看不起吃素的人。」是的,因為我們的誤以為是,反而傷害了我們想榮耀的。

另一個讓我有特別情緒的談話,是關於吃素這件事。我是佛教徒,因此有些細心的朋友在備餐時,常常會問我是不是吃素,基本上我吃素也吃葷。沒有選擇吃素是我的決定,當我皈依時,我們皈依三寶並受五戒,皈依師父有特別說明,吃素需要發心。我可以說出許多吃素的好處,從關懷生命到環境保護,我甚至很敬佩 廣欽老和尚只吃水果的作法,並認為那是相對最友善的方法。有些人認為吃素也會殺生,因為植物也有生命,不過吃水果有助於水果播種,只是現代的水果不一定有播種的能力。

我真正沒有選擇吃素的原因,其一是我不想增加母親的負擔,其二是佛陀及其聖弟子們的沙門生活中,並沒有執行吃素的要求。沙門托缽有一定的規距,像是連續七戶,有什麼就吃什麼(沒有也就沒有了)等等。我想重點之一在於對食物表達感激,同時不會因為口腹之欲而錯失了修行。對我來說,符合三淨肉(不見殺,不聞殺,不為己殺)的要求是件好事,所以我不吃生鮮。有時去吃西式自助餐時,朋友會勸我去撈生猛海鮮來吃,對我來說就很尷尬。當然,我並沒有吃素,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讓我有特別的感受之處在於,的確我會說吃素(其實是吃蔬果)的好處,自己卻不這麼做,就像是光原在賣有機產品,我自己卻隨便吃一樣,有點言行不一致的感覺。

最後,讓我不自覺感到困擾的,是「異類」這個詞。學長說我是異類,或是異類連結的好例子。我明白學長所指的是「跨界」或是「多元性」,這概念在學長的《錫蘭式的邂逅》中有提及。不過「異類」這個詞仍然讓我覺得不自在--我反思,或許這是因為一直以來我都在逃避著和別人不一樣所帶來的困擾,但同時我又追求與眾不同的生活。

我的母親是肢體障礙者,小學時曾有一度我不喜歡在同學的面前和我的母親一起出現。我對於某些學科學習的喜好和投入,卻因此被他人所排斥或是嘲笑。也許自幼投向我(和我的家人)的冷言冷語讓我討厭那種因為不一樣而被排斥的感覺,所以某個程度上我渴望我和大家在一起,同時骨子裡我根本和大家不一樣--是的,沒有人是一樣的,也沒有人理應一樣。

許多前輩和朋友都說我的多元經歷是一份禮物,不過我卻一直在逃避這份禮物。唯一還可以自我安慰的是我很願意鼓勵他人發展自我,竟畢生長在這個包容多元的年代,是一種難得的幸福。是的,生長在這個年代的這個社會,不會擔心被貼上「異端」之名而被判處火刑。

也許,我應該面帶微笑地接受我是異類這是事實,並鼓勵自己讓自己的不同繼續發光發熱!



當我們正汲汲營營於世間表象的名利權勢時,生命卻一點一滴的流逝。為了滿足「升級」的標準,我們花費了大半的精力和時間,來踏入別人為我們設計好的圈套裡。我們為此得到了表象的尊嚴,卻犧牲了本質與無窮的可能性。〈本質

最新拜讀了王文華先生最新的作品《創業教我的50件事》時,心中有些許的感傷。我不是王文華先生的粉絲,也不是若水的簇擁者,卻是同樣做著夢想和追尋夢想的人,也因此對在追夢的道路上所經歷的故事特別有感覺--特別是那些出現了我的身影的故事。

還記得最後一次走出若水時,問了創業夥伴一句話:「你覺得若水的未來如何?」夥伴笑而不答,在我的慫恿之下,他才回答了自己的想像,如果若水一直這樣下去,那麼大概一兩年就會銷聲匿跡。什麼叫做「這樣」呢?我們沒有人開口說。

若水和我們(曙光計劃團隊)不同,若水是一家創投,一家高標準的創投。他們的目標是尋找投資標的,而我們的目標是解決我們所關切且具有使命感的社會課題。他們可以選擇不投資,而我們不能不去面對那日益嚴峻的情境。這使得我們的腳步和方向有很大的差異,他們可以慢慢研究,而我們正在和時間賽跑。這之間並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畢竟我們本來就不是同道中人。

在我粗淺的認識中,我覺得張明正先生是一位很有霸氣並專長於找出問題的頑童,而王文華先生是一位很照顧人際關係的浪漫藝術家,這兩個人的組合非常有趣。若水公司的文化也讓我覺得很特別,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把「No Bullshit」設為組織文化的企業。我偶而會猜想,究竟是經歷了什麼背景的人,才會很刻意地強調這樣的想法。

如果你到山谷裡大聲呼喊「No Bullshit」,回到你身上的只會剩下Bullshit或是Shit。

對於思考較為嚴謹的人,尤其是像我一般基礎科學(如數、理、化)的畢業生,我們接受到的基礎訓練讓我們有著較敏銳的思維,也因此我們常常有能力看到錯誤在哪裡。還記得在中華電子佛典協會服務時,在做程式的「除錯」或抓蟲大隊的工作,是最讓人興奮的事情之一--一則因為有成果才能除錯,二則是因為抓蟲是件愉快的事情。然而真實的生活中,如果太過專注於找出錯誤或是排除某些不想要的事情,有時反而會忽略了自己真實的渴望。

有一個這樣的案例。有一個婦女非常不喜歡他的先生整天在外交際應酬,希望先生能夠早點回家陪陪小孩和自己,因此不斷地抱怨先生,要他不要喝酒。這位先生幾經思考之後,下定決心不再應酬,於是回家和她說:「我決定不再整天在外喝酒應酬了,」太太聽了很開心,不過先生繼續說:「我已經參加了夜間的高爾夫球俱樂部,每天晚上都會去打球練身體。」

當我們只指出我們不想要的事情,並不表示我們能得到我們想要的事情。更何況人們在認識「負」數時,是先認識「正」數。當人們要認知「No Bullshit」時,得先認知「Bullshit」,然後再將之否定。這反而會讓「Bullshit」的概念更根深蒂固,深入潛意識之中。

在光原開會時,因為自己理科的習慣,常常太過於直接地揭開問題,導致夥伴不太喜歡和我開會,聽說在一人一故事劇場協會中也是這樣。這不禁讓我反思,是不是我太解決問題導向,結果造成大家反而不敢說話。當然,我相信開誠佈公的對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是一趟修練之旅。我猜想,「No Bullshit」真正想要追求的就是開誠佈公的溝通,但是看起來真的很不容易。

人們都說一個人挑水喝,兩個人抬水喝,三個人沒水喝,但是我總覺得創業需要三個人。

我喜歡一個人,很自在,不必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但是太過孤單,也容易陷入一廂情願。兩個人可以彼此扶持,然而一旦形成某種模式,就很難改變。三個人人多嘴雜,但是好處在於,如果三個人都有能力在其中兩個人吵架的同時成為中立的第三方,再次提醒團隊的使命,聆聽並適時的澄清彼此的需求,就有機會在反覆辯證之中將團隊推往更好的方向。兩點成線,三點成面。再加上目標願景,就能建構一個立體的世界。

當然,也許你會覺得我所說的都是Bullshit。我不否認我並沒有把所有的真話說出來,因為有懸念才有戲可看,但是至少我保證所說的都是真心話。這個世間的運行和最基礎的研究不同,不一定得要揭露所有的真相,或是找出一切的可能才能證明某個理論的真偽。如果我們必需把一切都弄清楚才能工作,那麼就會讓自己的腳步停止不前。我們需要的是在過程中不斷地更新,也就是不斷地學習和踐履。誠如我在〈那些我在創業過程中所學到的事〉中所述:「11.相信夥伴,也要相信自己。相信數據,也要相信直覺。相信專家,也要相信民間智慧。重要的是,去驗證、實踐、並找出下一條可行的道路。」

最後,我想要在此說明一下關於「由Steve以個人名義,捐贈250萬元給曙光」(《創業教我的50件事》p153)這件事情。因為這幾年來,一直有一些不正確的流言和誤解,甚至連當時曾提供協助的專家,都誤以為若水有投資光原,或是我們有得到一筆「獎金」。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困擾,相信對若水來說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2008年4月間,因為若水一直在進行評估作業(並說服我們原先的設計行不通),礙於農事是看天吃飯,需要依季節而行,因此夥伴向張明正先生表達了我們的困境,張明正先生慷慨地捐款50萬元給瑪納協會,做為相關工作推動應急之用。

2008年8月間,我們正式告知若水將在九月份成立光原社會企業的事情,詢問若水投資的意願,經過和若水負責輔導我們的團隊幾番討論,若水決定不投資光原,但是為了表示尊重鄭神父和相關團隊長年以來的努力,所以張明正先生會以個人名義捐款給輔仁大學。如果我所得到的訊息沒有錯,款項是在200810月和11月分兩批入帳。輔導團隊這樣的決定我相信對當時撥空親自參與的張明正先生也是種困擾,不過張明正先生曾對我們說過,他會為大家擋子彈,而他真的做到了。

若水捐款到輔仁大學對於原住民專案辦公室推動更多工作有所助益。若水並沒有投資光原,而且其捐贈的款項也在輔仁大學和瑪納協會裡被妥善運用,我個人並沒有拿到任何的獎金。捐贈和捐款其實有些不同,前者有可能要課贈與稅,而後者卻能夠節稅,在責信上也有不同的要求。我常常想,如果我們能夠多為別人著想,我相信世界會更加美好。在此也非常感謝張明正先生的愛心,每一筆捐款都非常珍貴,我相信這些款項也都得到了適切的運用。至於我們的選擇與承諾,我們自己承擔。

不厭其煩地再一次給予一路走來相遇的朋友們祝福,誠如我在光原成立之後的感言一樣(〈昨天
):「當我們早已渡過橫水的阻礙而前進時,期盼和我們一路走來的朋友們,都能夠平安。」

明天(20120706),SI團隊將在台北分享參與TUV與ICA在四川服務的經驗分享。為此我們開了好幾次的會議,再一次的合作,不禁讓我檢視了「我們」彼此合作所創造出來的模式,並一同回味了這些日子以來共同經過的歷程。

去年,當Jessie邀請我參與這次的服務計劃時,我受寵若驚。對我來說,這是一份禮物,可以贈與他人,並且可以有許多的收穫和學習。為了這次的行程,我們從去年九月開始就召開了許多次的會議,一次又一次沙盤推演和檢討,並且不斷地修正我們的預期和計劃,就算是到了服務現場,我們依然不斷地反思和調整。這樣不斷往返的討論,有助於我們準備好我們的服務。有時為了北上開一次會,我需要往返乘車六個小時;為了去內地服務,我需要排除一些有收入的工作。連續三個月去內地,也讓我必需放棄今年去雲南參與兩岸交流的機會,但是無論如何,這趟旅程帶來了滿滿的收穫,同時也是一趟受到祝福的旅程。

當我們重新審視了這趟「英雄之旅」時,團隊的夥伴不約而同地覺得最值得和他人分享之處,就是「團隊」或「團隊歷程」。也因此,我們決定在分享會中以英雄的旅程為敘事的軸心,介紹我們團隊所經歷的起伏與際遇,這趟從個人(I)到團隊(We)到任務(It)再回到個人(I)的旅程。

一、從個人(I)到團隊(We)

一個團隊的形成,有許多需要努力的事情,在這一點上,我覺得Jessie的努力對SI團隊而言,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還記得第一次的會議中,Jessie就邀請團隊成員先分享自己的意圖和願景。由於我們是志願服務,因此每一個人的熱情就成為必需要考量的重點。同時,很幸運地我們也被賦予了一定的信任和權限,能夠決定如何完成這次的服務。這樣的開誠佈公對未來一起共事奠定也很好的基礎。

之後,我們也各自分享了自己的專長,和想要嘗試的服務。這樣的彈性空間讓較資淺的夥伴也有許多挑戰的機會。在此同時,為了減少風險,我們達成了一個共識:無論屆時有多少人能去,我們每個人都要對其他人所做的設計和服務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以便能夠彼此支援或填補空白。雖然事後並沒有發生代打的事,但是這種每個人先照顧好自己,卻同時能夠支援別人的氛圍,就成為SI團隊的分工合作模式--當然,這讓我們需要花費更多時間跑流程,卻也讓我們有許多彼此學習的機會。

另一個重要且值得分享之處,在於團隊所建立的正向氛圍。無論是行前的設計或是行動後的反思,我們都非常正面的看待和思考。
二、從團隊(We)到任務(It)
當任務不再是由一個人獨自承擔,當決策不再需要一個人背負,就會出現新的可能,我們的心能夠更輕鬆更柔軟,我們的勇氣也會更俱足。當然,前題在於每個人都有意識自己是專業的引導者,並且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在彼此討論的過程中,也會尊重彼此的想法和感受。

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會出的錯一定會發生,此前SI團隊也遇到了相同的事情。當第一天的課程結事時,我們發現了我們所得到的訊息和實際發生的情況有些落差,在第二天早上,夥伴在思考了一晚之後,提議修改流程,以符合參與者真實的需要。當天還沒亮,我們被告知並請求我們的意見,我們全數同意了這樣的調整,並接著更進一步尋求更好的可能,這也讓負責的夥伴有很大的壓力。然而,在我們共同分工各自努力之下,這樣的調整得到了不錯的成效。

同樣的狀況在準備第二次課程時也發生了。在預演時,夥伴提出了最壞的情況,而負責銜接兩次課程的我,也因此備妥了其他的方案。到達現場時,發現雖然不是最糟的狀況,卻亦不遠矣。幸好備案發揮了效果,雖然和期待不同,不過隨著團體的腳步前進,是我們的責任。

每一個當下,無論是誰在當主要的引導者,我們都儘可能地和夥伴在一起,提供必要的協助。夥伴會走近我,給我建議,這是團體共同的任務,我們都希望能夠把事情做好。所以夥伴說,SI團隊是一個充滿Yes, and的團隊。
三、從任務(It)到個人(I)
在此,我選擇跳過任務回到團隊的過程而直接回到個人,是因為我希望從這個角度來檢視任務和個人的關係。

每一次的任務,也是一次學習和成長的過程。我們所付出的,也許遠遠比不上我們所得到的。當然,對參與者而言,我們也渴望他們能得到許多。由於這次的任務,提供了每一個人實踐和自我挑戰的機會,也因此我們能夠更寬廣地思考我們的方向,探索不同的可能。

在每一次結束之後,我們都會正向的思考我們自己在這個旅程中所得到的禮物,無論是在舞台上發光發亮的時刻,或是從其他人身上學到新可能的時候。我們把彼此的分享當成一份禮物,我們會共同反思與分享。

在服務的過程中,我們的確也經歷了接近風暴期的時刻。身為引導師,我們並不害怕衝突。然而我們需要足夠大的空間,能夠容納每一個人想法。當我們能夠重新地去看,去理解彼此的期待和需求之後,就會發現其實我們都渴望服務能夠真正為參與者帶來價值。
最終,這趟旅程是個美好的經驗,也許下一次我們可以做得更好,不過我們曾經走過的,正是未來更加美好的資糧。

因為我們熱愛,所以才會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2012年6月29日至7月1日,捨棄了參加2012社會企業國際論壇,和許多老朋友新朋友見面的機會,參加了郭慶亮導演的論壇劇場初階編劇工作坊,心中當然有一些期待。參加完工作坊,有意猶未盡之感,對於自己的選擇(雖然事實上無法比較),覺得很值得。

會參加這個工作坊,一方面是想要更進一步了解論壇劇場編劇的方法之外,自然也受到了其他人推薦的影響。我覺得慶亮不愧被稱為「大師」,無論是解析、創作或是覺察方面,在許多細微的面向都讓我看到了美好的風景。

舉例而言,在今天早上討論劇本時,當我提到我身為男性在處理女性心理時,想要多聽大家的想法。慶亮事後補充說明,做論壇劇場常常會被質疑,你又不是女性,你又不是同志,你又不是愛滋患者,憑什麼能夠為這些人說話。慶亮建議我們要謙卑去學習,同時要準備好面對這樣的質疑。但他希望我們不要因此而消卻了創作的熱情。這確實是過來人的經驗之談,同時也是對後進的鼓勵。

我自己的想法是,我不能為誰說話,我提出的每一個問題,都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我得為此負責。不過,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需要很認真地去打開一個空間,並設法讓對話和新可能在這個空間發展。

通常,我知之甚詳的事,才會成為我的綁縛。因為我認為我知道,我就會輕忽甚至是自滿,然後開始去教導別人--就算我明知道我根本不知道答案。

最麻煩的事情來了!通常我們充滿熱情去做論壇的議題,都是我們真的很重視,甚至是發生在我們週遭的議題。這種貼近感會讓自己迷失在創作的過程中。慶亮提醒我們保持距離的重要性,這也讓我開始思考在抽離和投入之間,保持一種「禪」的心境,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另外一個收穫則是慶亮的建議:理論架構是用以檢視,而非一種限制。我覺得有了這些架構的支持,能夠讓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好。

在這幾天創作劇本的卡關過程中,為自己寫下了幾個希望深究的功課,也許在未來的路上,能夠漸漸找到我要的答案:

如何透過「編劇」、「團隊排練」、「與相關社群合作」和「演出之後的修訂」,增益劇本的「行動Actions呈現」、「平衡Balance」、「簡潔Concise」和「多樣性Diversity」(AB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