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風格

在APG 2009的會前工作坊(0805-0807)中,從Kayo桑身上,看到了許多以往未曾見過的風格,其中讓我特別感興趣的地方是Kayo的主持風格。

Kayo桑的主持風格非常鮮明,尤其在故事的呈現中更是如此。首先,很快地選定說故事人演員和重要的角色,再藉由系統性的提問,讓故事的整體和結構很快地確立。這樣的提問方式有助於演員的詮釋和觀眾進入故事的核心中,有助於說故事人把故事很精簡的說出來,但是,這個過程卻讓一些說故事人感到不舒服。

一位劇團夥伴上了Kayo的另一個工作坊之後,也分享了同樣的觀察。這讓我想到了我在20090630所寫的一篇反思:

《一人一故事劇場的詩學?--戲劇性、敘事性和抒情性》

當時我借用了《詩學》的三個面向--戲劇性、敘事性和抒情性--來思考一人一故事劇場的特質時,思考了以下三個問題:

  • * 我們願不願意和觀眾產生衝突以促成改變,還是和觀眾產生連結以給予最大的支持?
  • * 我們有沒有能力以說故事人的立場說出他真實的感受,還是只是就我們自己的觀點去陳述或是刻意地呈現藝術性而遠離了「真實」?
  • * 我們是否尊重敘事的意義和過程,還是只是想要得到一個故事來詮釋,以便呈現我們的聰明智慧或是能力不凡?

在第三個問題中,讓我感到困難之處在於,敘事本身所具有的意義,究竟包不包括說故事人在內呢?如果我們認為(至少我如此認為)一人一故事劇場是一種說故事人、觀眾和演出團隊的集體創造,那麼就無法忽略說故事人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接下來的問題則是,說故事人所說的故事和說故事人說故事的過程,是否可以分離?如果可以,那麼何者才是一人一故事劇場真正的關心?

對我來說,故事和述說如果分開,會喪失許多寶貴的資訊。說故事人如何說故事對演員來說其實也是很重要的訊息來源。說故事人的遲疑和細微的肢體語言,都能夠帶給我們比表相文字所能提供的更多的價值。

如此一來會造成另一個問題,如果這兩個過程不可分開,那麼對於主持人而言,如何才是恰當的方式,協助說故事人述說故事?

這個問題我想並沒有不可動搖的標準答案,而且,也不僅是「風格」而已。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語言模式,不同的情境和需求,都可能需要不同的調整。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呢?以日文為例,學日文給我最大的打擊就是可怕的詞尾,日文真的是不聽到最後搞不清楚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算聽到最後,也常常搞不懂是什麼意思--這也是我學一學就放棄的原因。

那麼,在使用日文做為敘事和訪問的媒介時,必然會遇到和使用中文不同的情境,此時訪問的方式可能就需要加以調整,以便協助演出順利進行。

最後,主持人為什麼要訪問說故事人呢?為了得到一個可演出的故事素材?抑或是一種社會互動的過程?還是訪問的本身就具有強烈的抒情性?

如果目標著重在第一種,也許一個簡練的訪問方式會是適合的。不過我相信也會有人因此不願踏上舞台述說他的故事,不過,觀眾自有其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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