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瘋。
第一次認真看林書豪打球,是在成都下榻的旅社。看到林書豪執行擋切戰術時,非常敬佩他的速度、膽識和不怕身體衝撞的能力。不過,心中有一些疑惑,關於他的控衛的角色。又看了幾場球,林書豪開始能夠稱職地展現他控衛的能力,覺得好開心。不過,此時的他似乎掌控力還沒有辦法跟上意志力,因此失誤的次數無法下降。但是我很開心的是尼克隊的練頭說「沒有關係」。林書豪正在磨練自己成為更好的NBA球員。
因為林來瘋,我媽問我,他究竟是不是台灣人。我說,他是美國人。我媽就問我,那麼大家這麼瘋他,硬要說是台灣人幹嘛?我說,台灣人的小孩無論成為什麼國家的居民,能夠有好的成就,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東方文化中,「關係」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對我們來說,他是啥國人不重要,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比較重要。所以當馬總統在林來瘋時,美國的來訪者是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如果真要一是一二是二的搞清楚,那麼美國牛肉也不用賣給我們了,那和我們無關。
林書豪在一個歧視黃種人的場域中發光,確實難得。難得的是他的堅持,難得的是他遇到困難時謙恭自省的態度,難得的是他不斷努力並把握極其稀有的機會。如果說上帝在他的身上彰顯出某些價值,用以振奮因NBA勞資雙方衝突而導致失望的球迷們,林書豪無疑真的是上天給的禮物。也難怪就算不爽,人們還是會接受林書豪現象。
然而,歧視和刻版印象沒有這麼容易被打破,灰姑娘的道路不會因為遇到王子就一定一帆風順。
如果有人問,那麼台灣能夠培養出林書豪嗎?我覺得這是個有趣的問題,而且恐怕不單純只是教育或是環境或是文化的問題,林書豪的成功可能無法在台灣這個「小市場」裡培養出來,而且他的成功恐怕不是培養一個就能夠成功一個。如果真想出人頭地,我們也得想想台灣適合培養出什麼的人才,要不然就只能通通送到國外去了。
標籤: 書寫心情
2012壬辰年元宵節過後,ICA-Taiwan的SI項目小組一行人,在二月九日下午從桃園機場出發,飛往四川成都,將要進入512災區的蘆山縣,為七一仁加學校的老師進行培訓工作。此項目是德國萊因公司(TÜV)的CSR方案,且在前年即開始相關的服務,同時,也會有萊因公司的志願者一起參加服務工作。對我們而言,這是一次難得的志願服務和學習的機會。
SI項目共分為三個階段,並由四位主要的引導者擔任設計和執行的工作。另外,Larry也陪伴著我們,還有幾位一直持續關心這個項目的朋友們,不斷地給我們鼓勵和支持。三個階段的活動將分別在二、三、四月進行,這次是第一個階段的兩天培訓課程。除了七一仁加學校的老師之外,還有來自廣西華光女子高中的陳主席、潘校長、李副校長,和香港苗圃行動(Sower action)的Vickie。
二月十日中午,來自TÜV、華光和ICA的夥伴集合,一起出發至蘆山。來到蘆山時,李副局長和朱校長竟親自來迎接我們,讓人十分感動。當一行人到達七一仁加學校時,去年來過的夥伴不覺驚呼學校的改頭換面,雖然還有許多地方在施工,但是顯然硬體復原的腳步十分迅速。
此次的課程是在二月十一日和十二日進行。一開始設計的課程,為了能夠更符合學員的需求和當下的情境,我們也做了許多適當的調整,這包括第二天幾近百分之七十的異動。不過由於大家都能夠充份展現「Yes, and」的即興精神,我們也都很享受這種變化。
課程結束時的讚美活動,我們選擇用烏龜卡來進行,而我得到的回應,包括了「煽情哥」、「髮型很詭異」等等讚美,讓人不禁莞薾。活動結束後,我們便從蘆山直接回到成都,並就近到耍都吃飯。第二天早晨,Larry和Jessie先和SA開會,之後我們再到TÜV和Linda開會,同時討論下一次的設計方向和這個過程中我們要做的工作。會後,因Larry和Eva另有香港的行程,因此先行離開。Jessie、Luis和我到文殊院走走,並排隊買了有名的宮庭糕點,然後再坐公交車回旅館。我們三人在十四日下午搭機回台。
很感恩邀請我加入這個團隊的Jessie,充滿熱情的Eva,以及和我一起搭配的Luis,和大家一起工作,我覺得很開心。在活動中充滿了驚喜和挑戰,我從大家身上,看到了熱忱、投入、不斷思考如何會更好的用心,以及對所有成員的尊重。很開心這次我們選擇了肯定式探詢做為引導的途徑,也很開心我的民眾戲劇、品格教育和體驗學習經驗能夠為項目帶來助益。過程中總有許多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能夠和不同的引導者一起工作,彼此支援,互相鼓勵和激盪,是此行除了服務之外,最美好的學習。
我相信這只是一個開始。誠如我的朋友曾經告訴我,到內地放眼望去盡是可以服務的地方,也許未來我們會有更多的機會,點燃更多的光亮。
註:關於華光:
「讓女孩兒讀書,還不如養一頭老母豬。」在內地某些山區的少數民族,有著很強烈重男輕女的傾向,也因為想要生男孩,有時又得先生一大堆女孩。更造成資源的不足,也讓女孩兒更難有機會學習。廣西南寧的華光女子高中,是由香港的苗圃行動所資助的慈善學校,讓山區裡貧困的女孩兒有機會能夠念書。不過學校辦學也面臨許多困境,例如老師的待遇不好,也因此流動率高就成了常態。
我們覺得自己做的,只不過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但大海就是一點一滴水珠匯集起來的。~~德蕾莎修女這個星期以來,心頭有一種很沈重的感覺。最近最吸引人注意的新聞之一,而且不是好新聞的,就是Makiyo一行人造成計程車司機受傷的事件。在此先祝願受傷的司機早日康復,司機的家人能夠平安,而台灣社會能夠更有公平正義和人性關懷。
身為一個參與品格教育推廣的老師,心頭非常難過。一直以來,品格教育的困境不在孩子們的本性,而在於環境一直以超越我們向上支撐的速度向下拉扯,而其中不負責任的公眾和媒體人物(政治、明星、企業家等等)可能是最主要的催化劑。
看到網民的憤怒,看到媒體不斷窮追猛打,我覺得看到了一點希望。為什麼網民會那麼憤怒呢?就我個人的觀點,我覺得最大的原因是「說謊」以及「毫無悔意」。過去的不良記錄,也許我們會因為那是藝人,藝人的道德標準或許可以低一點,所以就視而不見,但是藝人還是人,總得有點人性,正如同宅神朱學恆的說法,「但標準不能比監獄低啊!」
就算是經紀公司的危機處理,也是非常不及格。無論如何,既然已經動手打人了,第一個公關處理態度就是道歉,而不是往受害者身人貼上不名譽的標籤。這種放火的喊救火,打人的喊救命的行為,才是真正在大眾火大的導火線。再加上事實一一被揭露之後,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個謊言串上另一個謊言的精心安排,讓大眾完全沒有感受到相關人士的悔意。
就算是黑道,也有一個「道」字。我們可以不把這件事情和日本牽上關係,但是如果一個日本人在國外,尤其是對日本友好的台灣,傷害無辜的弱勢勞工而讓自己的國家蒙羞,身為一個日本人,難道不會覺得羞愧嗎?另外,連Ma媽媽癌症四期都還得出面為女兒的行為道歉,我深深為Ma媽媽感到悲傷,同時以身為人子而替Makiyo感到可恥。詩經說:無忝所生。Makiyo的行為恰恰是完全相反的典範。
很感謝那些伸出援手的人。姑且不論受害者的身份地位和可運用的資源多麼稀少,加害方如此千方百計地想把事情搓掉,但正因為有網民的大聲疾呼,才讓台灣不會再向下沈淪。
2010年12月17日,因為一名26歲青年穆罕默德·布瓦吉吉自焚,引發北非突尼西亞境內大規模街頭示威遊行及爭取民主活動,最後成為阿拉伯國家中第一場因人民起義導致推翻現政權的革命。因為茉莉花是其國花,因此我們將之稱為茉莉花革命。在台灣,因為民主漸漸成熟,而沒有什麼機會去弄個茉莉花革命,但是台灣的法治與道德,卻在有權有勢的人和平民百姓之間,造成了可怕的階級。如果說這次川島茉樹代的事件所彰顯的是一種權勢的壓迫,那麼網民的集結和抵制也可以說是一種如同茉莉花革命般的社會運動。
道德毀壞和扭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我們應當繼續地向上提升,也當拒絕繼續向下沈淪,此兩者不可偏廢。雖然我喜歡追逐夢想多於抗爭與反對,但是也明白此刻革命的號角聲已經響起。我們應當以不合作運動的精神,抵制一切的侵蝕台灣美好品格的邪濁習氣。
最後,也懇請我們偉大英明的執政者,真正落實「社會正義」的主張。那曾經是您口中「善良人徬徨無措、邪辟者梟叫狼嚎」的社會,渴望在您的領導之下,能夠成為讓平民百姓都能安心的社會。渴望我們能留給孩子們一個正向支持的環境,不只是自然環境,還有心靈環境。要不然,只有身強體壯或是姣好面容,卻無知無腦無恥之恥,異於禽獸者幾希矣?
剛過完年,就到台南參加Judy Swallow的「身體會透露什麼訊息」心理劇工作坊。會特別南下參加這個工作坊的主因,不是因為需要學習心理劇的時數,而是因為Judy Swallow--一人一故事劇場創始劇團的重要成員--是這場工作坊的帶領者。
對於一人一故事劇場的後輩來說,Judy是先行者,能夠一睹她的風采並向她學習,是非常難得的機緣。除此之外,她也熱情地邀請我們在工作坊中,做了兩回的一人一故事劇場:一次是第一天下午,盤點一下大家的狀況;另一次是第二天結束前,為兩天的經驗做回顧。更難得的是,她在帶領完兩天工作坊之後,只經過短暫休息,同時放下了隔天要在心理劇大會做專題演講的重擔,特別蒞臨參加台灣一人一故事劇場協會在台南舉辦的「IPTN2011德國行」的分享會,並且在會中給予我們很多勉勵,同時不吝分享她的經驗。
Judy說,她無法想像在生活中沒有一人一故事劇場,所以,在創始團之外,1985年她成立了另一個一人一故事劇團,至今二十七年。Judy特別提到,在年會大會的演講中,她會特別分享一人一故事劇場對她的影響。只可惜我們都沒有辦法參加年會,我猜,如果我們也去參加年會,她可能也會邀請我們來一段吧。就像在分享德國行的影片時的旁白:一人一故事劇場人,到哪兒都要來一段流動塑像!
參加Judy的工作坊讓我覺得很舒服。我想,除了因為Judy的風格中帶著一人一故事劇場的深厚經驗之外,也包括了這次工作坊的主題是身體的訊息,對我來說,和心理劇比較起來,算是較為熟悉的面向。當然,這也和能夠和幾位南部的好朋友碰面有關,像是南飛的朋友們、高雄教師劇團的朋友、知了的朋友等等,就連翻譯也是台東團的夥伴的夫人。
不過這兩天也著實疲憊。除了工作坊外,第二天的晚上要舉行分享會,並且在分享會之後得趕回新竹,而第一天晚上還應邀到南飛嚼事劇團去帶領團隊議題的工作坊。這次嚐試了一些比較特別的方式,像是肯定式探詢以及Dixit來建構正向的人際關係以及分享各自的願景,還好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畢竟心理劇工作坊總有許多較沈重的情緒。
無論如何,這兩天真是收穫滿滿。開心啊!